黄色文学永久地址: huangsewenxue.com 最新的免翻地发布:huangsewenxue.net 自动回复邮箱:bijiyinxiang@gmail.com “咔嚓,咚!” 带着淫乱的笑容,狄特莉丝美艳的脑袋掉落到筐子中,她是一个很有魅力的女人,给泰蕾莎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下一个。” 维奥莱特勋爵,贵族出生,在成为王国官员的同时,也是一位小有名气的诗人。运气很不好 ,她因为收受贿赂撞在了公主严打的矛头上,死刑,立即执行。 这是个有才华的女人,刑前安慰的时候,能够一边与泰蕾莎做爱,一边还即兴咏唱了好几首让人脸红心跳的小黄诗。 “咔嚓,咚!” 泰蕾莎不得不承认,砍掉这样一个聪明的脑袋确实让人有点可惜。 “下一个。” 刑前安慰与砍脑袋都是体力活,连续处决了七个女人的泰蕾莎挥了挥已经有些发麻的手臂,感觉有些疲惫。 “泰蕾莎,最近过得怎样?”当新的受害者进来的时候,把泰蕾莎吓了一大跳,她下意识的将斧头扛在肩上,站好了军姿致意。 这位受害者叫玛莲妮亚,她是军校的剑术教授,拥有极高的声望。她不仅是泰蕾莎的老师 ,甚至还曾经是夏洛特公主本人的老师。 “向您致意,玛莲妮亚教授。”泰蕾莎如同在军校一般大声的回答。 “训练骑士侍从必须十年苦练,培养一名长弓手需要三年时间,而让一名不识字的农民学会使用火枪只要仅仅三个月。”玛莲妮亚教授是位著名的顽固派,坚决反对将火药武器引入军校教学,“迟早有一天,火药会将骑士精神抹杀殆尽。公主殿下疯了,她是在毁掉我们统治的根基。” 泰蕾莎不知道该如何评价自己的老师,也不知道现在该怎么做。 “刑前安慰就不必了,我只是旧时代的残党,新时代没有我的位置了。”叹了口气,玛莲妮亚教授不再为难自己的学生,“泰蕾莎,你就用剑砍下我的脑袋吧。让我看看你都从我这里学到了什么。” 泰蕾莎点了点头,放下了斧子,抽出了腰间的骑士剑,走到了受刑人身后,拍了拍自己老师的肩膀。 玛莲妮亚像一名真正的骑士那样勇敢的跪下,把及腰的黑发扎成一束马尾,将它交到自己学生手上。 “咔嚓!” 泰蕾莎骑士剑挥出气势十足的一击,将老师健壮结实的躯体一刀两段。玛莲妮亚的头颅没有掉落到装满人头的筐子中,而是被抓着马尾提起,放在了受害者两腿之间。 “下一个。” “下一个!” “下一个?” 泰蕾莎喊了三声,处刑室的门才终于被打开,又一个意想不到的受刑人被卫兵压了进来。 这是一次紧急插入的处刑,行刑简报是这么写的,蕾伊勋爵,因参与企图暗杀公主殿下的阴谋而被捕。死刑,立即执行。 “蕾伊学姐,这怎么可能?” 泰蕾莎感觉不可置信,蕾伊正是她当初的引路人。在这位学姐的介绍下,泰蕾莎才充满了对公主的憧憬,并最终加入夏洛特麾下模范军。 “我妹妹伊莉莎上个月刚刚被斩首,是被公主殿下亲笔签署的处决命令。”蕾伊给泰蕾莎讲述自己的故事,“我知道她有罪,但是她毕竟是我的亲妹妹。以前我以为自己能为理想献出一切,追随殿下直到世界的尽头。直到伊莉莎脑袋被砍下的那一刻,我才知道自己也是个平庸而自私的人......” 蕾伊主动抱住了自己的学妹,把红着眼睛的泰蕾莎抱进了怀中。泰蕾莎奢华的红发落在学姐的大腿上,几乎垂到地上。 蕾伊把泰蕾莎按倒在沾满了受害者鲜血的地板上,双手不停抚摸学妹丰满的肉球,然后用舌头舔食着自己学妹的花蕊。而泰蕾莎也学着蕾伊,亲吻着学姐的阴部。两位少女互相舔食,每一次舌头的挑逗都会带来轻柔而愉悦的呻吟。泰蕾莎感觉到学姐的阴道开始不自觉收缩的时候,用牙齿咬住了阴蒂。 蕾伊的高潮来临了,来得又快又猛时,飞溅的花蜜喷泰蕾莎一脸......在蕾伊还在享受高潮的时候,泰蕾莎把全是学姐体液的脸颊凑了上来,红唇对着红唇,长吻在了一起,直到卫兵前来催促。 “时间到了,学姐。”泰蕾莎感觉非常悲伤,出于责任与义务,她不得不处死蕾伊。 “一切都是我自己的选择,为什么要哭呢?”蕾伊安慰起自己的学妹来,“我喜欢你笑的样子。答应我,未来无论遇到什么,都要一直微笑的面对。” “嗯,”泰蕾莎点了点头,挤出了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她将学姐按跪在断头台上,挥下了斧子。 “咔嚓,咚!”[newpage](五) 泰蕾莎骑士长是在尸体被发现的第二天半晚下葬的。 她被葬在西境总督府后方的贵族公墓里,长长的蔓藤、萋萋的芳草、深深的墓园,四周刻满了岁月沧桑的雕塑,处处弥漫着古典艺术的浪漫和数之不尽的忧伤。在几缕线条般的云朵的涂抹下,殷红血色的残阳缓缓落下,它以暗淡的微光勾勒出总督府邸阴沉的侧影以及那墓园正中矗立的大理石十字架。 泰蕾莎骑士双眼紧闭,面上带着招牌式的微笑,静静的躺在枣红色棺木中。 “妈妈怎么了?妈妈为什么不说话了?” 年幼的玛莉亚无法接受这个事实,她用稚嫩的小手摇晃着德拉库伯爵沧桑的手臂,仿佛这只是一场噩梦。一同出席葬礼仪式的护国公克伦威尔、布露妮娅小姐以及其他贵族老爷们一言不发的站着,没有人来回答幼女的问题。 泰蕾莎静静的躺在棺材之中,右臂的肘关节与左腿膝盖的穿刺伤口早已凝固,不再渗出鲜血;而脖子上致命的创伤则被一条黑色羊毛的围巾所掩盖。奢华的红发自然的披在肩上,双手握住伴随她一生的骑士佩剑。她染满了鲜血与污垢的全身板甲早已被脱下,被换成了接待贵客时候的装束,上身是红色长外套与白色马甲,下身为紧身裤与军用绑腿,显得英气十足,就像很久很久以前德拉库伯爵与她初次相遇时候一样。 那天,泰蕾莎也是身着红色的戎装,还是侍从骑士的她一手拿着夏洛特公主签署的逮捕令,一手拿着骑士佩剑,独自一人闯进西境总督府,毫无畏惧的面对德拉库伯爵与他手下的卫兵,企图将他捉拿归案。 那年,她是一朵含苞待放的花蕊,他也处在风华正茂的年华...... 德拉库伯爵合上棺材的盖板,仿佛用尽了全身的力气。这一刻,这位国王西境的无冕之王感觉自己或许是真的老了。 伯爵挥手示意,于是卫兵把棺材放入已经挖好的墓穴之中,开始一铲子一铲子的填土。玛莉亚挣脱了德拉库伯爵虚弱的手臂。她想要阻拦卫兵的填埋工作,却被护国公克伦威尔身边的女官布露妮娅一把拦住,搂在了怀中。 “对不起,”布露妮娅小姐似乎被环境所感染,也多愁善感起来,她抱着怀中红色头发的玛莉亚,与她一同痛哭。 “下雨了......” 是的,下雨了。西境的雨淅淅索索的,一点也不利索,伴随着呼啸的寒风,雨滴像一根根皮鞭,拍打在每个人身上,阴冷阴冷的...... 当王国西境表面上还是一片风平浪静的时候,海夫纳子爵就已经觉察到暗藏的狂潮即将逼近。 海夫纳是王国中有着辉煌历史的名门罗兰伯爵的独子,与家族的传统不同,他对权利与战争没有丝毫的兴趣,也没有年轻人的勃勃野心。海夫纳心醉于绘画的艺术与美人的温柔乡,属于典型纨绔子弟。 海夫纳是在月亮刚刚露脸的时候来到洛德林俱乐部,这是位于德拉库伯爵府邸斜对面,在巨大绞刑架的中央刑场边上,沃尔大街上的一间高端会所。 与往常一样,他摸出一枚王国金币,将它塞进门口迎客米拉迪小姐作为小费,然后咸猪手不老实的捏了一下侍女翘挺的臀部, “报一下今天的‘课表’吧,告诉我有哪些美丽的小姐有空进行‘一对一授课’?” “海夫纳子爵阁下,”米拉迪用讨好的微笑看着眼前的贵族少爷,故意将丰满的胸部摩擦着海夫纳的胸口,嗲声嗲气的回答,“除了芙罗拉小姐外,所有姐妹的‘课表’都空着,随时等待少爷您的临幸。” “这倒是稀罕事儿,总督府的那些老爷们今天都没有光临么?”海夫纳这时倒是来了兴趣,他又摸出一枚金币,探入米拉迪低胸礼服衣领之中,将金币放进坦露着的乳沟夹缝中,然后双手捏住了少女饱满而坚挺的胸部。 “讨厌啦!”米拉迪发出一声娇呼,然后欲迎还羞的推了推海夫纳的胸口,诉说到,“那些老爷们怕是来不了了。我听姐妹们说,这段时间西境不太平,好几个总督府的大老爷被那些该死弗雷姆暴徒夺去了性命,其他老爷们现在也不敢单人出门。” “这倒是新奇事儿,” 海夫纳不动声色的继续询问,“那么泰蕾莎骑士长呢?她不去管管这些烂事儿么?” “可怕就可怕在这里,”米拉迪放低了声音,贴着海夫纳说道,“听说泰蕾莎骑士长也已经被人做掉了。” “真的假的?”海夫纳子爵在德拉库伯爵府邸见过泰蕾莎,这位模范军出生的女人给他留下了深刻的印象,是一位老练而能干的女骑士。 “当然是真的,听说好多老爷都受邀参加了她的葬礼呢!”米拉迪身体贴着海夫纳,身上香味的味道让人十分舒服,“对了,今天不止有‘一对一授课’哦,还准备举行一位童贞小姐的‘毕业授课’,不知道子爵阁下您有没有兴趣?” “少来,洛德林俱乐部的小姐哪有纯洁的,”海夫纳子爵脑海转得飞快,也没想起最近哪位雏儿准备出阁,“何况未接过客的女孩直接‘毕业授课’,这话连傻子都不信。” “苏菲娅小姐你知道么?”米拉迪报了个名字,“总督府亲自出具了可食用证书,担保了她的纯洁。” “苏菲娅么......”海夫纳很快回忆起名字对应的女孩子,“看来泰蕾莎骑士长是真的死了啊。” “我怎么敢欺瞒子爵阁下您呢。” 米拉迪嘟起了小嘴。 米拉迪还想说些什么,但是没等开口,就发现海夫纳从怀中掏出一张盖着皇室权利印章的票据放在了她的双峰之间,“你直接和老板说,苏菲娅的‘毕业授课’我要了。” ...... “没想到在这里见到你,” 海夫纳是个懂得享受的花花公子,与那些一进门就扑倒少女的色鬼不同,他总是格外有风度,“像你这样美丽的人儿怎么也会被人抛弃?” 一般来说,“血税”征收的少女培养成本巨大,只会专供王国上层大贵族使用,属于典型的非卖品。但是当品质无法达标之时,修道院与管理者也有权提前“止损”。不过哪怕以海夫纳这种挑剔的眼光,也没有察觉足以让她废弃的理由。 作为总督管理的修道院驯养出来的肉畜,苏菲娅无疑是一位美得惊人的女孩。她有着弗雷姆人特有的浅栗色头发,与小麦色的皮肤。她的曲线像魔鬼一样,乳房小而结实,臀部圆润且娇翘,三角地带诱人的花蕊,以及逐渐变细的优美双腿。无论从哪方面来评估,眼前这个少女应该都属于一位合格的产品。 “我和泰蕾莎姐姐关系太过亲密了,伯爵大人一看到我就会不自觉的联想到她,所以我被废弃处理了。”苏菲娅回答了海夫纳的问题,然后掏出一只蓝色的药剂瓶,将药水一口吞下,“很高兴由海夫纳子爵您来对我进行‘毕业授课’。主人,我的生命现在属于您了。” 苏菲娅主动脱掉她身上若隐约现的轻薄衬衫,将手指拖过腹部和背部,让裙子也落在了地板上。然后她小脑袋主动凑上前,用红唇与舌头一颗一颗解开海夫纳的上衣扣子,双手轻轻地抚摸着胸膛和背部。她的手法被调教的很好,很轻松就让男人一阵哆嗦,下体肿胀一样兴奋了起来。 像奴隶一样,苏菲娅跪在子爵双腿之间,用舌头舔开裤子的拉链,嘴唇包裹住了男人的阴茎。她的舌头是真的灵活,可以随意的、有力的、蛇状的缠绕与突进。手指则在根部、腿部和胯部轻轻地跳动着,让海夫纳这个欢场老手都无法自拔,发出了强烈的呻吟和爆发。 苏菲娅像邀功一样将满脸白色浊液收集到了掌心,然后当着海夫纳的面全部吞了下去,在把手掌上残余的液体也舔食得一干二净,“主人,现在我已经是一个有点坏的女孩了。” “坏女孩就要被惩罚的哦!”海夫纳先是拍打了几下少女翘臀,然后奖励般的抚摸了苏菲娅的秀发,对接下来发生的事儿询问少女的意见,“你是想如何‘毕业’?是斧头、刀剑、绞架、还是穿刺杆?” ...... 当海夫纳子爵提着礼盒包裹好,用苏菲娅头颅制成的纪念品离开时 ,月亮已经高挂在天空正中。 苏菲娅的“毕业教学”圆满的结束了。没有吃完的美肉也不会浪费,会由大厨加入美酒、盐、花椒、八角腌制后炒至金黄,挂在阴凉通风处晾晒与烟熏。一周之后,这些由美肉制成的熏肉条,会由洛德林俱乐部派专人送到海夫纳子爵的府邸。 海夫纳拍着鼓鼓的肚子,一边走一边哼着黄色小曲,回味着少女美好的味道。不小心,他与另一位俱乐部的贵客撞了个满怀。 这是位身穿挺拔整洁的军服,黑发扎成了俏丽马尾辫子,被苍白色面具遮住面容的少女。 “对不起!”少女先是礼貌的道歉,但是当她目光落到海夫纳手中礼品盒滚出的“纪念品”时,瞬间变得骇人与阴森。 “滚!”与刚刚的音色完全不同,一种残酷且冰冷,仿佛冥府索命使者的声音传进子爵耳朵。 海夫纳本来还想争辩两句,但是看到少女手中已经半出鞘的迅捷剑后,马上识趣的改变了主意。他抓起苏菲娅璞首的发辫,像逃难一般离开了......[newpage] (六) “这就是菈妮小姐您所谓的‘魔法与奇迹’么?”一身女仆装的芙罗拉嘟着嘴巴,指着她面前千辛万苦拖回来的两只大大的行李箱,不满的吐槽。 芙罗拉穿着洛德林俱乐部特有的女仆装,款式与传统女仆比起来更加美观。 在素色连身长裙、荷叶边装饰的围裙以及女仆头巾组成的“女仆三件套”基础上,又添加了大量的精细的荷叶边、蕾丝边及大蝴蝶结作为装饰,大腿还穿着了连裤丝袜,让诱惑度直接拉满。颜色方面,也不再是单纯的黑白二色,还加入了蓝色、粉色与大红色作为点缀,搭配芙罗拉本身健美的曲线,以及淡棕黄色的性感皮肤,呈现出年轻活泼可爱的感觉。 芙罗拉所说的两个大行李箱,其中一个里面装满了一大捆摆放的整整齐齐的的迅捷剑配件,由长三棱锥式剑刃,铁制护手,短圆柱形剑柄,以及金属配重球组成;而另一个箱子里,则干脆装满了一个个添加了浸油引线的竹筒。 “当然!”带着宽大女巫帽子的菈妮小姐如组装心爱玩具一样,用熟练到仿佛变魔术一样的手法把箱子中的其中一组零件组装成了一柄造型有点奇怪的迅捷剑,然后看着芙罗拉、娜蒂亚以及其他围拢过来围观的反抗军战士,“你们眼中,魔法与奇迹应该是什么样子的?” “神秘华丽的圣杯,充满魔力的戒指,诡异花纹的护符,历史悠久的权杖,锋利无匹的圣剑?”芙罗拉歪着头思索了一下,掰着手指,一条一条罗列了一大串认为法力十足的物件,又将注意力集中到了菈妮圆润的臀部上,“哪怕是你现在坐着的那几本骷髅头骨封面古魔法书也行。至少得是这种看起来有些年代的东西才配得上奇迹的称呼吧!” “你竟然看重这些虚华无用的物件么?这种东西当消遣读物还可以,平时也就只配拿来当坐垫使用,对我们的事业没有一丝一毫的帮助。”魔女菈妮拍了拍屁股,站了起来,随手抽出堆叠在最上面那本带着少女体温与芳香的古书,毫不在意的扔到芙罗拉怀里。看着芙罗拉慌张抱住扔来的书籍,菈妮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芙罗拉感觉自己被戏弄了,她挥舞着两个小拳头,想要扑到菈妮身上表达自己的不满。 “别闹了,”娜蒂亚像大姐姐一样拦下了芙罗拉,很轻松的让所有人安静下来。名义上菈妮已经是这个团队的首领,实质上弗雷姆人还是更加信任娜蒂亚,只把禁忌魔女当成首领的顾问。 娜蒂亚明白大家的疑惑,她用客气的话语向菈妮询问,“别卖关子了,菈妮。你觉得这箱子里的东西配得上魔法与奇迹么?” “自然配得上!”菈妮左手拿着刚刚组装而成的迅捷剑,舞了个剑花,露出了满意的笑容。“将突刺威力加强到极致的新式锥型刃迅捷剑,这是王国研发出来最优秀的破甲武器之一,连王宫的禁卫军都会选择装备的新锐武器。” 菈妮右手抽出一直挂在自己腰间的佩剑,将两把造型有不小差异的迅捷剑在阳光下对比,“我手中的这把佩剑,是三十年前由皇家工匠大师为王国公主殿下量身定做,当时被誉为迅捷剑中最完美的杰作之一。但是如今,它依然无法与只用十分钟就能组装出来的装备相比。除了拥有一些可有可无的劈砍能力与历史所赋予的象征意义外,在突刺、破甲能力以及重量上,都远远不如这把新锐武器可靠实用。” “以机器代替人力,用标准模组代替铁匠经验,这是王国历史上最伟大最疯狂的魔女,夏洛特公主殿下献祭了王国上上下下无数顽固派生命所开辟出来的道路。”菈妮用狂热且崇拜的语气,仿佛传教式向所有在场的人员演讲。“这把由水力锻造机锻造出的杰作,每一道纹理每一毫米模子都被工匠反复研究与优化,经历过三次大规模改进,最终才敲定成型的武器,如何配不上‘奇迹’一词?” 将剑收回剑鞘,菈妮走到另一个行李箱前面,拿出一根竹筒状的炸药,点燃了引线,用力扔了出去...... “轰!”宛若天雷般的爆炸声响起,扬起的泥土和烟雾彻底遮蔽了菈妮的身影,吓住了在场所有的弗雷姆人。 “看到了吗?火药,连夏洛特殿下都不得不感慨‘时代变了’的力量。”菈妮挥手拍散了烟尘,继续着她满怀激情的演讲,“与女巫那些装神弄鬼的道具相比,这才是真正足以改写世界规则的‘魔法’!” 所有人都被这位禁忌魔女仿佛虔诚信徒的言语唬得一愣一愣,除了娜蒂亚。 娜蒂亚别有深意的看着菈妮,拉着她白皙的小手,带她从人群中离开。她来到村子边缘一间偏僻的房间,牵着菈妮走了进去,小心翼翼的关上门。 这是一间完全密闭,四面都是厚实的土墙的房间。没有窗户,但是十分的干净,应该是有个细心的人经常打扫卫生。房子中间有两张木头的椅子,一张不大的书桌,一套有些破损但是一尘不染的茶具。 “这里只有我们两个人,菈妮。”娜蒂亚让菈妮坐在其中一张木头椅子上。菈妮有些拘谨,因为娜蒂亚把主动把身子靠了过来,将手伸到了那张苍白色面具之上,把面具取了下来。菈妮踌躇了一下,最终没有阻止。 “真是美丽啊!”轻轻捏了捏那张缺少阳光而过分白皙的瓜子脸蛋,娜蒂亚不由得感慨到,“明明有着这么漂亮的容颜,为什么要用一张病态的面具来掩盖呢?菈妮你明明不是个坏人,为什么总是把自己伪装得残酷与阴冷呢?” “我必须是坏人,”犹豫了一下,菈妮认真的看着娜蒂亚说道,“因为大家是不会害怕好人的。一个善良的,遵守社会规则的好人,恶人是不会害怕的。” “我必须是丑陋、恶毒、残忍、暴虐、乃至灭绝人性的,才能让恶棍听见‘禁忌魔女’的名号就惶恐,才能让凶徒想到‘禁忌魔女’就颤抖。” 菈妮用严肃的口吻述说,“夏洛特公主活着的时候,每个人都害怕她。但是当殿下逝去,大家却又不约而同地怀念起那时候,至少一切都有条不紊。” “原来如此,”娜蒂亚轻轻亲吻近在眼前少女的额头,让她脸颊被羞涩染得通红。 带着坏笑,娜蒂亚掏出了一些西境特有黑色烘干果实磨碎,加入一些动物脂肪掺在一起揉捏,然后用热水浸泡。 当果实融城黑色泛起白色泡沫的饮品时,娜蒂亚用王国贵族小姐般的标准礼仪给菈妮倒了一杯,然后也给自己面前的杯子倒上一杯,馥郁香气随着白色的热气飘散开,布满了整间房间。 像品茶一样,娜蒂亚抿了一口这种黑色的饮品,然后问出了她的问题,“那么坏人菈妮小姐,能告诉我,你的主人究竟是谁么?” 菈妮瞬间警惕了起来,她像被惊吓的猫一样,将手放在剑柄之上,弓起身子,蓄势待发。 “不要紧张,我没有恶意。” 娜蒂亚张开双手,像舞蹈一样在菈妮的面转了一圈,示意自己身上没有任何武器。然后她拿起菈妮面前的杯子,主动喝了一口,用行动告知菈妮她的饮品没有下毒。 “刚刚你展示的两个箱子,确实当得起魔法与奇迹,尤其是那批武器。”娜蒂亚像品茶一样喝了一小口黑色的饮料;冷静下来的菈妮也同样喝了一口,感觉有点苦,但是好像能提神醒脑。 “武器本身确实很优秀,但这不是关键。” 娜蒂亚像山里的老鹰一样,用尖锐的眼神盯着眼前的少女,“真正可怕的是全部都一模一样,分毫不差——它们是被快速批量生产出来的,对么?” 菈妮点了点头。 “我的母亲叫嘉拉迪雅,是弗雷姆人的首席祭祀,”娜蒂亚给菈妮讲了自己的故事。 “在我六岁那年,忍受不了暴政,母亲与姐姐们掀起了一场差点结束了国王在西境统治的反抗运动。弗雷姆人被压抑了太久太久,很多人都响应了母亲的号召。起义军一度快要打到西境总督府了。当胜利近在眼前的时候,王国贵族给西境总督府支援了几辆马车的物资。” “局势瞬间逆转!仅仅用了一个晚上,西境的守卫者们从布甲、皮甲、锁子甲,统统变成了全身板甲,成为了刀枪不入让人绝望的怪物。” “弗雷姆人也有自己的铁匠,一副铠甲需要花费极长时间铸造而成。哪怕是贵族与祭祀,也把这种贵重的防具当成代代相传的宝物——据我了解以前王国也是这样的。可是在那个关键的节点,铠甲突然就不值钱了。王国像变魔术一样富裕了起来,能够批量的支援边境。”娜蒂亚一边喝着饮品,一边用手抚摸菈妮的头发。 “起义军被击溃了,我的母亲嘉拉迪雅与我的姐姐拉芙缇拉、爱美莉雅,双手与双脚被铁钉残酷钉在了杉木十字架上。当钉子穿过她们的手掌与脚掌,那惨烈至极的痛苦哭嚎,我至今都无法忘记。” “她们饱受折磨,直到第二天凌晨才因为体力与鲜血流失而死去。” 娜蒂亚的眼神悲痛到难以形容,“不止母亲与姐姐,所有参与了那次起义的人都被王国处决了,数倍于反抗者的弗雷姆人遭到了牵连走上了绞架,或者被发卖。我因为年幼侥幸逃得性命,也被卖给了王国贵族,成为了奴隶。” “我曾经那么仇恨,想要杀死每一个王国子民,”娜蒂亚双手轻轻掐住了菈妮的脖子,沉浸在悲惨遭遇之中的菈妮没有反抗,“我换了好几个主人,从王都到莱斯,从莱斯到康沃,从康沃到米尔斯,然后我迷茫了。” “在成为奴隶之前,我从未到过外面的世界,根本无法想象王国到底有多么繁华。” 娜蒂亚继续着她的故事,“文明、先进、繁荣、美丽,在被动游历了整个王国,我又产生了深深的自卑,对比之下弗雷姆人是那么的野蛮、落后、贫穷、肮脏。我走到了另一个极端,以自己的血统为耻,我总是想用衣服掩盖自己的肤色,一度想要忘记自己的血统。” 娜蒂亚看着自己手臂,是典型弗雷姆人的小麦色皮肤,“在赫里特,我终于找到了机会,重新逃回了西境。回到了弗雷姆人之中,我惊讶的发现他们还记得我的母亲,还把我当成领袖。这是一种无法描述的责任,我再次振作了起来,为自己曾经自暴自弃的想法而羞愧。” “我一直在调查这些制式的装备是如何产出的,但是王国管理得非常严格,只知道产出渠道都被王国上层贵族所严格控制,” 娜蒂亚盯着菈妮的双眼,“这批武器给我一种熟悉的感觉,这绝不可能是一两个女孩子所能提供的力量,我必须知道,是谁计划利用弗雷姆人。” “克伦威尔,” 禁忌魔女菈妮咬了咬牙,吐露出了自己主人的名字,“西境脱离王国直接统治太久了,护国公准备重新将它收回直辖。” “难怪......”娜蒂亚马上明白了装备的来源,“那么我们呢,弗雷姆人能够得到什么好处?总不能只是为了更换一个主人吧?” “国民的待遇、统一的税收以及不再有血税,”菈妮回答,“护国公阁下能答应的条件就只有这么多。” “可是弗雷姆人真的能够成为王国的一员么?” 娜蒂亚开始犹豫。她想起自己的所见所闻,一直以来,弗雷姆人都是蛮族一样的存在,她有种低人一等的自卑感,很担心自己的族群能否跟上时代的浪潮。 “我本来注定要成为小偷、乞丐或者扒手,然后像野狗一样被吊死在绞刑架上。”菈妮反过来开导娜蒂亚。 “我从小就不知道自己父母是谁,在有记忆的时候,就已经呆在莱昂的一所孤儿院里面。” 菈妮自嘲的笑了笑,“由于缺乏资金,我所在孤儿院已经濒临倒闭。莱昂的广场,有个专门的绞架,每天用来吊死那些因为过度贫穷而走上犯罪的小女孩,本来我的命运也注定如此。” 或许是同样悲惨的童年,菈妮对娜蒂亚产生了无法抑制的亲切感,“两位天使用一张价值四千金币的票据改变了我的命运,她们是夏洛特公主与贞妮德小姐。也许这笔钱只是随手的馈赠,却确确实实改变了孤儿院每一个人的命运,让她们避免流落街头,甚至有机会接触基础的教育。” “再后来,克伦威尔看上了里面的孤儿,”菈妮反客为主,抱住了娜蒂亚,“我和我妹妹被挑选了出来,成为新模范军的孩童兵,最终进入了军校。” “我没有高贵的血统,但是我受到了教育,我的剑术与知识不逊色与任何人。” 菈妮拔出了自己的佩剑,行了个骑士礼,“弗雷姆人也是一样的,野蛮愚昧与落后只是因为教育不足,从人种来说,有娜蒂亚小姐这样优秀的人儿,我相信不会逊色于王国的任何族群。” “那么,护国公克伦威尔来了后能否提供教育的机会?” 娜蒂亚用期待的眼神看着菈妮。 菈妮纠结了很久,最终还是对娜蒂亚实话实说,“这需要不少的经费,短时间可能做不到。” “这样么?”娜蒂亚的眼神黯淡了下来,两人沉默了许久,不再言语。 就当菈妮以为谈判即将破灭之时,娜蒂亚咬破了自己的红唇,斩钉截铁提出了自己的方案,“那么让血税继续吧!用血税赚来的钱来建造学校!” “丑话说在前面,学校会有一门必修课,来强化对王国的认同感。”菈妮盯着娜蒂亚双眼,观察她细微的面部表情,“弗雷姆人只有成为王国的一员,才能获得现代教育的权利。” “可以!”娜蒂亚已经下定了决心,“弗雷姆人必须跟上时代的浪潮。” 感受到了娜蒂亚的意志,菈妮认真理清的其中的利弊,伸出了双手,“成交!” 两位少女双手紧紧握在了一起,互相露出鼓励与认可的微笑。菈妮带上来面具,娜蒂亚收拾好茶具,一起走出房间。 看着已经换装了新式迅捷剑的众人,娜蒂亚发出了自己的宣言,“不惜一切代价,弗雷姆人的复兴将要来临了。” 是的,不惜一切代价。 娜蒂亚坚定的告诉自己,她已经明确了未来的道路。 弗雷姆人必须前进,自己必须以绝对的意志去引领着族群。 无论经历了怎样的苦难,付出了多少的牺牲,这意志绝不会发生任何偏移,也绝不会容许任何改变。 就像夏洛特公主示范的那样,咬紧牙关,哪怕用鞭子去抽打,去驱赶,也要逼着族人向前。 哪怕成为魔女,也在所不惜。[newpage] (七) “哐当,咔啪。” “哐当,咔啪。” “哐当,咔啪。” 从一大清早开始,王国西境总督府,德拉库伯爵的宫殿正前方,那一座布置了巨大绞刑架的处刑场就不停的发出死亡的声响,一个又一个小麦色肤色的弗雷姆少女双手被固定在背后,由全身板甲的卫兵押解到了处刑台上。 这次的行刑非常的迅速,没有伯爵惯例的演讲,没有传统的刑前安慰,受刑的少女全部被剥光了衣服,赤身裸体的走上绞架。士兵慌慌张张的,急匆匆拉动木杆扳手,让少女们娇躯平台上掉了下来。 这些美丽年轻女子开始了她们的死亡之舞,在绳索上来回摆动,疯狂踢蹬,又很快归于平静。 失去生命后,少女不再挣扎,歪着头在微风中摇晃着,软弱无力地挂在绞索上,脖子上留下一条紫色的缢痕,被反绑的手臂自然的垂下。少女股间三角地带在失去大脑控制后湿润了起来,失禁的尿液顺着大腿流淌下,发出滴滴答答的声音。 当确定所有受刑者都已经死亡之后,一辆小型平板马车被带到绞刑架前。士兵们用刀剑割断了夺取少女性命的绳索,将她们的尸体装到车上,然后套上新的绞索,迎接下一批赤裸的受害者。 是的,所有受刑者是赤裸的,不再允许穿着那件印着翅膀纹样的绿色麻布披风。然而现场依然是绿色的,在围观行刑的人群中,越来越多的弗雷姆人将绿色穿在了自己的身上,如果没有,就用染料染成绿色。 可能是帽子,可能是上衣,可能是披风,可能是腰带,可能是裤子,也可能是鞋子。观刑的弗雷姆人没有高喊的口号,也没有表明诉求的标语。他们在压抑中沉默着愤怒着,他们握紧了拳头,直到西境的卫兵所能看见的地方全是一片生机盎然,令人畏惧的绿色。 站在总督府内的二楼窗口,品着一杯红酒的护国公克伦威尔静静看着刑场。在他身边,是身穿挺拔整洁的新模范军军服,扎了俏丽马尾辫子的女官布露妮娅小姐。 “西境已经失控了,总督府的卫兵只要离开城墙的保护,就会受到弗雷姆人的袭击。” 布露妮娅向自己的主人汇报着她收集到的情况,“不只是装备了新式迅捷剑与炸药的弗雷姆人,哪怕拿着石块,拿着木棍,他们依然敢于攻击全身板甲的西境卫兵。” “看来娜蒂亚这女人比想象中的更加有能耐。这是好事儿,也是坏事儿。”克伦威尔给出了自己的评价。“菈妮小姐的眼光果然值得信赖。” “菈妮姐姐大人自然是值得信赖的!”布露妮娅骄傲的挺起了丰满的胸部,仿佛护国公夸奖的是自己一般,得意了好一会儿,才继续汇报,“德拉库伯爵再次向我们求援,这次他提出了新的条件。” “我对金钱没有兴趣,”护国公克伦威尔表情严肃而坚毅,“我只接受一个条件,德拉库伯爵回王都养老,将西境重归中央直辖。” “是的,我也是这么和伯爵大人反馈的,” 布露妮娅纠结了一下,继续汇报,“但是这次的他给出的条件有点特殊——是一个特殊的女人。” “女人?”护国公有些诧异,这算是什么条件? 王国上下都知道,克伦威尔是一名典型的清教徒,只有一个妻子,没有情妇。他从不放任自己的欲望,在性行为方面,推崇禁欲主义。无数美艳妩媚的贵妇都想爬上他的床铺,从而一步登天,最后通通都失败了。 虽然看不上德拉库伯爵的腐朽与堕落,但克伦威尔确信这位西境之主绝不愚蠢。他倒是有点好奇,到底是什么女人能让他当成底牌,企图来游说自己。 “咚咚,”正当克伦威尔思索着这些的事儿时候,有人轻轻敲响了他的房门。 “进来。” 克伦威尔话音刚落,一个他曾经不惜以性命去追随,朝思暮想的倩影,进入了房间。 “夏洛特公主殿下......” 护国公不再从容,下意识的说出了那个名字。 眼前的少女只有二十出头的年纪,面容与身姿和夏洛特公主有七八分相似,只是皮肤颜色略深了些。她穿了一条黑色的丝绸连衣裙,手握着一把女式迅捷剑,装束也与克伦威尔记忆中的几乎一模一样。 “请问......是......克伦威尔......阁下么?”眼前的少女斟酌了一下用词,试探性的问道。 “到底不是她......”克伦威尔愣住了,沉默良久。 他从上衣口袋中掏出了一只卷烟与一个皇冠造型的费伯奇黄釉打火机,点了烟,吸了一口,自问道,“殿下怎么可能这么犹豫?” 是啊,殿下怎么可能这么犹豫!克伦威尔觉得非常失望,想起自己与公主分道扬镳的那个时刻。 那是一个凄凉的半晚,空气中总散发着一股苦涩的味道。夏洛特公主与还是男爵的克伦威尔站在贞妮徳小姐的墓前,静静的看着国境线上一大片洁白的铃兰花田与那块简陋的墓碑。 夏洛特从领口伸入怀中掏出一个满是乳香的费伯奇黄釉打火机与两根香烟,给自己点了一根,给克伦威尔点了一根。 “我的生命,还有多久的时间?”公主询问男爵。 “医生说好好调理,应该还能支撑几年的时光。”男爵用温柔而善意的话语安慰这位身份高贵的少女。 “是嘛?那太好了。” 公主殿下深吸了一口香烟,吐出个烟圈,“我决定了。克伦威尔,召集所有的模范军成员。” 夏洛特公主握紧了拳头。 乌露丝娜姐姐死了,让娜小姐死了,贞妮徳小姐死了,我却还苟延残喘在这残酷的世界之上。 亲情、友情、爱情、阶级、礼仪、法律、秩序、责任......就像牵引着气球的线绳,一直缠绕在自己身上,不断压抑着自己。明明想做的事情有很多,需要做的事情也有很多,自己也只能遵循着既定框架来行动。 现在,束缚终于被解除了! “殿下,你想干什么?”克伦威尔男爵第一次对这个曾经狂热爱慕的女孩感到了畏惧。 “是时候做一些一直想做,却不敢做的事情了。”夏洛特像蓝宝石一样的瞳孔变成了通红,像鲜血一样猩红。 克伦威尔男爵感知到了夏洛特的想法,他慌张的拉住公主的衣袖,“会死很多人的。” “如果现在不做,未来会死人,会死更多的人。”夏洛特公主直接撕开了衣袖,让男爵只能得到一小片碎裂的布料,“克伦威尔,你见过王国的西境,弗雷姆人的肉畜么?” “那是一个陋习。” 克伦威尔辩解到,“未来总有一天,这种陋习一定会被时代淘汰。” “不,如果现在不前进,王国的未来也会是如此。”夏洛特公主的目光仿佛超越了现在,而是在眺望未来,“成为他人的美食恐怕还是最好的结果。继续停滞与沉沦下去,怕是未来整个王国会成为他人宰割的羔羊。王国的子民被入侵的外敌剥下头皮当装饰,割下耳朵当做赏金,或者干脆像蝼蚁一样被无意义的被杀掉了。” “我五岁开始学剑,十五岁就已经与无数男人女人决斗过,所有人都称赞我的天赋,我也以‘王国第一剑士’为荣。我自以为天下无敌,谁知道却如此的不堪一击。”夏洛特公主左手抓住衣袖,将已经被撕裂的袖口撕出更大的一道口子,露出贞妮德小姐留下的那道可怖的枪伤,“时代变了,男爵!” “要是乌露丝娜姐姐当年下定决心,现在就轻松多了,”夏洛特有些遗憾,哀声叹了口气,“不过现在也不晚,我已经明白了我的使命。” “几乎所有伟大的帝王都是暴君,只是残暴的程度有所区别罢了。”夏洛特用毋庸置疑的口吻述说,“威廉哥哥是一个烂好人,那些贵族讨好他,夸他两句贤明就会飘飘然,沉沦在虚假的繁荣之中。王国必须前进,未来的道路必须由我来开启。” “殿下,”克伦威尔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能用近乎哀求的声音呼唤。 “哪怕什么也不做,我也很快就要死了,还有什么可以畏惧的?”夏洛特公主用自己的逻辑安慰着自己的追随者,“无伦背负了多少诅咒,多少罪恶,一个人也不能被处死两次。” “对了,召集完大家之后你就离开吧,去陪伴在威廉陛下身边。你的器量拿来冲锋陷阵实在太浪费人才了,理想总要有人来继承。”夏洛特公主想了一想,向克伦威尔鞠了个躬,将手中的打火机递给了他。“一直以来追随我真的辛苦了。临别之际我也没有什么东西适合作为报酬,也就这个打火机还算稀有,送给你当个纪念吧。” 年近五十的护国公吐了个烟圈,看着眼前刻意模仿着夏洛特公主殿下的少女,叹了口气。 夏洛特作为王国皇室的公主,毫无疑问有着远超平均水准的美貌,足以让一般男性瞬间跪倒在她的石榴裙下。但是仅仅是如此,并不足以让克伦威尔舍命追随,更不可能让人在她死后依然为之奋斗不息。 夏洛特真正让人无法割舍的,是她的坚持,是她的信念,是她的梦想,是她那种舍弃一切也要前进的固执。 如果舍去这些,哪怕躯体再过相似,也仅仅是一副美丽的躯壳罢了。[newpage] (八) 西境边缘的耶拉,是个弗雷姆人聚集的小镇子。由于王国残酷的剥削,这个镇子惨兮兮的,一直以来都人气不足,直到娜蒂亚带着她的反抗军驻扎在这里。 得到了来自护国公克伦威尔暗中的支援之后,反抗军此时已经鸟枪换炮,把规模扩大了好几十倍,人数多到甚至连镇子的房屋都已经驻扎不下,更多的人只能居住在临时搭建的搭帐篷。 掀开布幔的声音,一名少女走进了位于镇子西侧一间完全普通的帆布帐篷中。 “娜蒂亚姐姐,关于你刚刚下达的命令,我有一些疑问。”依旧穿着女仆装的芙罗拉发出询问。 娜蒂亚整理了一下自己稍显凌乱的着装,端正了坐姿,露出善意的笑容,“别那么拘谨,芙罗拉,有什么事吗?” 芙罗拉犹豫着把手里黄麻纸书写的命令书放在帐篷里的木桌上,“姐姐大人,我个人对这份命令有疑问。” “你怎么哆哆嗦嗦的,芙罗拉。”娜蒂亚拿起命令书,“这条命令有什么问题吗?我们的人越来越多了,自然要重新编组。那些一直跟随我的老兵我想专门编成一支部队,作为精锐存在,由你来率领。我们也是患难与共的姐妹了,我对你的信任超过了任何人。” “我也一样,姐姐大人。我愿意为你献出一切。”红霞马上铺满了芙罗拉的腮帮子,脸蛋红扑扑,她带着感动表明了自己的忠心。 而后,她又陷入了纠结之中,用不解和迷惘的语气说道,“姐姐大人……你知道我说的不是第一页。” “是作战计划吗?”娜蒂亚翻了一页,“我觉得没有问题。根据可靠情报,为了欢送护国公克伦威尔,德拉库伯爵准备召集所有西境贵族,开一场大型晚宴。这是我们最好的机会,长久以来的抗争终于到了分出胜负的时候了。” “这个也没有问题,我也认为是时候做个了断了!”芙罗拉的舌头逐渐利索起来了,“姐姐大人别故意绕开话题了,你知道我说的是谁,我不能理解。” 芙罗拉翻开第三页,把这份命令书转过来,放在娜蒂亚的面前。 “我还是觉得没有问题。” 娜蒂亚认真的看着芙罗拉双眼。 在那第三页上,写着这么一行字——“希莉丝,临阵脱逃,死刑”。 芙罗拉咬着牙反驳道:“我不能接受这道命令,我需要一个解释。” 娜蒂亚毫不犹豫的回答,“我说过了,临阵脱逃者,死。” “可是姐姐大人。”芙罗拉压低了声音,“就算这是个秘密……可她是你的表妹啊。” 娜蒂亚语气一滞,“我没有表妹......你也不要再提这件事。” “你知道的,希莉丝她..... 希莉丝她明明是因为仰慕姐姐大人你才加入反抗军的,”芙罗拉激动了起来,扯住了娜蒂亚的衣领,向她咆哮。 “够了!这不是理由!弗雷姆人付出了多少牺牲才走到了今天,我绝不允许任何退缩之举!”娜蒂亚像应激反应一样,猛的挣开了芙罗拉双手,来把她推倒在椅子上,反过来向她嘶吼,“如果我放过了希莉丝,别人会怎么看!说啊!” 黄色文学永久地址: huangsewenxue.com 免翻发布:huangsewenxue.net 自动回复箱:bijiyinxiang@gmail.com